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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西里斯与扫帚与德拉科

Summary：在西里斯把德拉科赶出家门后，哈利想尽办法地让他回来了。
现代/年上
人设大约是 跳脱热情鼓手德拉科x傲娇猫猫优等生哈利？不过体现得不是很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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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哈利生日的前夜。他坐在窗边的书桌旁，对于电脑里写了一半暑假报告没有丝毫的兴趣，电脑显示屏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如此循环了几次，哈利也只多敲了一句话。

 

他定定地看着窗外，看着漆黑的天，看着天上挂着的月亮和几乎看不见的星星，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德拉科怎么还不来呢？哈利皱眉，勉强把视线移回到电脑屏幕上，勉强让自己抬起手指再多敲几句话。可是没过多久，哈利便放弃了挣扎，他把电脑推远，合上屏幕，看着墙上的挂钟，对于德拉科在十点十四分这个时间点还没出现在他窗外感到十分不耐烦:往年这个时候，他已经跳进窗子坐在自己旁边谈天说地，拉着哈利的胳膊劝人陪他喝酒，搂着哈利的肩膀说“有没有什么想跟哥哥分享的事情”。

 

但是今年，但是今天，他还没出现。

 

哈利无心写论文，只能看着桌上的全家福，看着五年前西里斯带着他们去游乐园玩时拍下的照片，无料地等待着德拉科的出现。

 

是的，全家福，哈利和德拉科和西里斯。在德拉科和哈利很小的时候，詹姆莉莉和卢修斯纳西莎都相继离开了，只给两个孩子留下了大笔的财富和由西里斯来担任法定监护人这一决定。

 

那时候哈利不过两岁，对于这样的巨变其实感触不深，在被西里斯照顾了几天后就懂得了以后饿了困了渴了不能再喊爸爸妈妈，而是要喊西里斯。但是德拉科就不一样了，他那时候已经八岁，虽然不懂得改变法定监护人意味着什么，但很显然，他知道以后再也见不到他的爸爸妈妈了。所以在两人刚住到一起的头几年，他们相处得并不好。

 

嗯，准确地说，是德拉科单方面跟哈利相处不好。那时西里斯很忙，他既要处理德拉科家里公司的事儿，又要去参加波特家公司的董事会议，所以在他不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里，哈利都成为了德拉科的玩具，他喜欢时不时去捏哈利一把，让小孩嗷嗷大哭；或者把哈利从围栏里抱到客厅，让他站在四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扶的客厅中央，然后拿着一瓶牛奶引诱小孩走到他身边。虽说哈利那时已经会走路了，可走得还不算稳当，德拉科又故意不让他扶着外物，所以哈利只能走两步摔一跤走三步摔两跤地向着他走去。

 

在哈利长大后，他曾经揪着德拉科的头发十分严厉地控诉他欺负自己的行为，但德拉科振振有词地说那是为了锻炼哈利的嗓门和走路能力，坚决不肯承认他有欺负弟弟。

 

德拉科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于是哈利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那时候他们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好兄弟，自然不会因为多年前的小事再计较。

 

的确，在度过了最开始的几年后，他们两人的相处逐渐变得融洽和谐，德拉科大哈利六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扮演着哈利的哥哥这一角色，他会抱着五六岁的哈利在社区里乱跑乱窜，去各位夫人那儿讨糖和小饼干吃，两人还一起招惹了邻居家的大狗，摸了住在对面的老奶奶家的猫咪的蛋蛋，偷吃了斜对角那户人家晾在窗子旁的烤曲奇，在万圣节的时候扮成一大一小两个幽灵躲在庭院的装饰墓碑后吓唬前来讨糖的同龄人们。

 

再长大一些后，他俩干的事就更多了。哈利上初中的时候，德拉科就在他学校隔壁读高中，金发少年时常会跳下两座学院之间的围墙去找弟弟，带着哈利走一条隐秘的小路去到一个监控死角翻墙逃课，带着弟弟去看他和朋友组建的乐队的排练。

 

说实在的，刚开始的那几年，哈利对于德拉科乐队的演出和表演并不感兴趣，他在台下坐着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自己落下的课业该怎么办，要是学校通知了西里斯他们逃课，那么等会回家他该怎么面对他的教父，不过大多数时候，哈利都是在思考西里斯揍德拉科的时候他该怎么劝西里斯。

 

因为哈利从小就是个不用人操心的别人家的孩子，而德拉科一直是个要人操心的孩子，所以西里斯向来只会对德拉科举起扫帚，大声斥责他又去带坏弟弟了。

 

后来，看的次数多了，哈利竟也生出了几分兴趣，会为他的鼓手哥哥大声鼓掌叫好，会在他们去驻唱的小餐馆点一盘薯条吃上一整晚，会提前做完自己的任务只为了在假期时跟着他们巡游，看他们去附近的小乡村里对着老爷爷老奶奶们唱激情热烈的摇滚歌曲。

 

因为那时，在哈利心里，德拉科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哥哥，不仅仅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而是一个帅气、有魅力的、值得喜欢的人。

 

他们逐渐长大，哈利顺利地升入了高中，一如往常地勤奋用功，热爱知识，做一个不需要西里斯操心的别人家的孩子；德拉科不算太顺利地上了所大学，依旧整天和朋友一起练习唱歌和乐队表演，不要钱地去给酒吧驻唱。再之后，哈利顺利地升入大学，主修自己喜欢的专业；德拉科成功毕业，搬着他的架子鼓回到家里，十分热情地给西里斯和哈利做现场演出。

 

“你让我想起了当年卢修斯追求西茜的样子，背着一把电吉他站在西茜家楼下对着月亮引吭高歌，结果被安多一把拔掉了插头。不过你父亲在追到西茜后就没有这么做了。”西里斯堵住耳朵叹气，看向德拉科的眼神十分复杂，“你高中就开始学架子鼓了，现在都大学毕业了，怎么，还没追到心仪的女孩？”

 

德拉科激情敲鼓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半晌后，他搓搓鼻子，说自己并不像爸爸那般，只是为了追求爱情才学的，他是出于热爱以及对艺术的追求。

 

“那你还是趁早放弃吧，”西里斯摇摇头，起身离开，边走边揉耳朵，“你没有那个天赋。”

 

德拉科震惊地瞪大双眼，扭头去看哈利，满脸写满了“我真的没有天赋吗我觉得我敲得十分不错啊”。

 

哈利看着德拉科，竖起了两个大拇指鼓励德拉科继续保持他对艺术的追求和热爱。

 

他们那时明明那么和谐，可为什么在那之后不久西里斯就把德拉科赶出了家门呢？难道就因为他天天在地下室里敲架子鼓影响了他的睡眠？

 

西里斯不像是那样的人啊，哈利想。

 

关于这个问题，哈利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不管是从西里斯处，还是德拉科处，他们都没有回答哈利。

 

时间在哈利放空自我中飞快流逝，在十一点零六的时候，德拉科终于出现在了哈利卧室外。他小声说着演出出了意外，推迟了一个小时，接着推开哈利并未上锁的窗户，将身上的背包小心地交给哈利，接着扶着窗沿跳入室内，带着满脸笑容张开双臂。

 

“来吧，让我抱抱，看看你有没有长胖！”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德拉科，”哈利皱眉，一脸嫌弃地推开哥哥，耳根却微微泛红，“你这个方式也太过时了。”

 

“怎么了？二十二岁就不能给你许久未见的哥哥一个热情的拥抱了？”

 

“……我们上个月才见过面的。”哈利拽着德拉科走到浴室，把哥哥一把推进去，“快去洗澡，我去厨房给你拿吃的。”

 

哈利拿完吃的后，拿了换洗衣物给德拉科送到浴室里，他那热情的哥哥一边洗澡一边和弟弟谈天说地，硬是让哈利坐在坐便器上听完了关于他在创作上一首歌曲时是怎么得来灵感的故事。

 

“怎么样，不错吧，谁能想到乡下的农场里竟然能住着那么有摇滚天赋的孩子呢？他随口哼哼的调子真是好听极了。”德拉科“唰”的拉开浴帘，在一片氤氲热气中跨出浴缸，像一只大金毛般四处甩水，直到被哈利用一条宽大浴巾盖住了脸。

 

“你把我的睡衣弄湿了。”哈利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德拉科，明明对方比自己大了六岁，但他的心智年龄似乎一直都未成年，一直都是那个会拉着弟弟逃课去看自己演出的少年。

 

“没事，会干的。”德拉科毫不在意地点点头，随意地套上衣服就搂着哈利走出浴室，坐在窗边吃夜宵喝酒，等着零点的到来。

 

在德拉科被西里斯赶出去后，他们俩人一直都是这样过生日的，德拉科会在自己生日和哈利生日的前两个小时悄悄溜进哈利的房间，兄弟两人吃吃喝喝，愉快聊天，分享最近生活里的事儿，然后在零点为寿星送上礼物和生日祝福。没办法，自从被赶出去后，西里斯不准德拉科来参加哈利的生日派对也不准两人见面，所以他们两个人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为对方庆祝生日。哈利不明白，他明明见过西里斯深夜拿着德拉科的念念有词地思念外甥，可却为什么从来不允许自己去见德拉科也不允许德拉科回家呢？

 

哈利的酒量不好，几罐啤酒下肚，他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眼神里是清澈的迷糊。一旁的德拉科明显要清醒不少，他准确地在零点的时候从包里掏出一份裹了包装的礼物送给哈利。

 

“生日快乐，哈利。”他这么说道。

 

“谢谢。”哈利含糊道谢，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大脑也不怎么转得动，“这是什么？”

 

“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哦……礼物。”哈利扯开缎带，发现里面是一盒光盘，光盘上写着几个单词，“那是什么……i……love……harry……I love Harry，这是什么意思？”

 

布雷斯！！德拉科警觉地抢回光盘，他就该知道布雷斯和潘西不会这么好心帮他包装礼物！原来两人的目的是要让他在哈利面前出丑！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我们乐队里收养了一只猫，潘西取了名字叫哈利，算是我们乐队的吉祥物，所以，所以我们就取了这个名字……没别的意思，真的，哈利，没有其它意思的！”

 

其实但凡哈利清醒一些，少喝几口酒，他就能反应过来德拉科他们收养的是一只叫薯片的小狗，而不是一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小猫。

 

但是哈利不清醒，他看着德拉科，眼神茫然地点了点头。

 

房间里很暗，怕被西里斯发现，哈利只开了窗边的台灯，他和德拉科坐在窗边的地毯上继续吃喝聊天，聊着聊着，哈利又向德拉科问出了他曾问过无数遍的问题：“西里斯为什么要把你赶走，德拉科？”

 

“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不会影响我和你或者西里斯和你的感情的，所以你就别担心了。”德拉科没有正面回答哈利的问题，再一次地回避了。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又为什么不回家？”哈利挪到德拉科正对面，盯着他的双眼，“我能看得出来西里斯也不舍得你离开的，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现在都过去五年了，你，你回来吧，德拉科，我希望我们还是能像五年前那样，三个人住在一起。”

 

德拉科十分怀疑地盯着哈利，满脑子里都是那天西里斯挥舞着扫帚把自己和几只行李箱丢出家门、大喊着让自己滚得越远越好的画面，他可不觉得自己的舅舅有什么不舍得自己离开的。

 

“真的！你离开后我有几次看到过，西里斯在夜里拿着你的照片喃喃自语，说自己做错了，这都是他的错，如果时间能倒退，他一定不会做出像当初一样的选择……”哈利说得十分笃定，笃定到德拉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是不是舅舅真的消气了，可以不计较他对……可是那不可能吧，舅舅向来要疼爱哈利，虽然那件事情是有误会的成分，可应该不会如此轻松就揭过的吧？

 

德拉科思绪万千，思考着舅舅原谅了自己的可能性，而哈利则絮絮叨叨地说着让德拉科回来，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做一家人。

 

“你真的不回家吗？只要你能回来，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可以把家务全包，也可以给你买一架新的架子鼓，还有还有，我可以给地下室做隔音处理，这样你就算是在半夜敲鼓，也不会吵到西里斯了。”

 

“不够有诱惑力，哈利，你的条件还不够有诱惑力。”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条件，什么条件都可以。”

 

“真的？”德拉科饶有兴趣地撑起身子，起了逗弄哈利的心思。

跳过一些内容后

“他进不来。”哈利披着毯子走到德拉科身边，看到了男人脖子上的红印，眼神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我锁了门的，西里斯进不来的。”

 

“哦，锁门……等等，你以前不是都不锁门的吗？”德拉科想起从前，想起那段他一晚归就跳窗进入哈利的卧室留宿，然后在第二天早晨装作昨晚和哈利睡在一起的样子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西里斯面前。

 

“哦，西里斯有天跟我说晚上要把门窗都锁好，这样才安全。”哈利揪着毯子向德拉科解释，“就是在你离开之后。”

 

“这样……是要锁上，万一有小偷进来呢，是吧。”德拉科不敢看哈利，心虚地摸摸鼻尖，快速地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他早上还有急事，“我得先走了，哈利，潘西他们还在等我。”

 

德拉科抓上包，跳出窗外，跑了几步后又折返回来，叫住了正要往浴室走的哈利。

 

“哈利，”大概是话题很是严肃，德拉科难得地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你昨晚，是自愿的吗？”

 

“那你呢，是一时兴起吗？”哈利站在窗旁，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不是，那不是一时兴起。”德拉科紧张地看着哈利，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相当聪明，只要自己给了他否定的答案，哈利就能把自己的心思猜得透透的，甚至说不定还能反推出五年前的事儿。这样的话，哈利对德拉科的心思心知肚明，可德拉科却对哈利的想法一无所知，他拿不准哈利对自己的感情是兄弟还是朋友，又或者只是一起长大的两个人。

 

可是他不想对哈利有所隐瞒，他怕哈利误会，怕哈利……万一，万一哈利也喜欢他，那么……他的“一时兴起”只会让自己错失与哈利在一起的可能。

 

德拉科盯着哈利，看着那对祖母绿的眼眸，却看不穿哈利对自己的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不明白为什么哈利明明比自己小了六岁，可在隐藏情绪上却要比自己厉害许多，不仅是现在，从哈利上了初中开始便是如此……难道这就是格外聪明的人都会的技能？

 

哈利没有说话，他打量着德拉科，似乎是在思考分析对方的回答有几分真实性。过了好久，直到门口传来西里斯的敲门声——德拉科条件反射地蹲下，将包举过头顶，显然，他还是害怕西里斯和他手里可能拿着的扫帚——哈利才开口，邀请德拉科晚上来参加自己的生日派对。

 

“好……”见哈利就要转身离开，德拉科赶紧抓住他的手臂将人拉回窗边，哈利一个不小心撞到了窗沿，疼得他喊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劲太大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哈利。”

 

“嗯……”哈利皱眉搓着撞上窗沿的腰腹，心里默默吐槽德拉科这练了十几年鼓的手劲还真不小，比如他现在的胳膊，是德拉科手劲过大的受害者，“晚上吧，你如果来了，我就告诉你答案。”

 

“如果我不来呢？”德拉科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连忙捂住嘴巴。

 

可哈利还是听到了，随即如傲娇猫猫般气恼地拉上窗帘把德拉科关在窗外：“你爱来不来！”

 

被窗帘扫了一脸的德拉科：弟弟真可爱。

 

 

晚上，德拉科如约而至，熟练地翻窗跳进哈利的卧室，拿出手机给哈利发消息：那是一张他坐在哈利床上的自拍，还附带了一句“有给我留蛋糕吗？”。

 

很快，哈利就回了消息：别坐我床上就有。

 

德拉科立刻起身，拍了拍床单，坐在了一旁的地毯上。

 

没过多久，哈利拿着小蛋糕推门而入，他努嘴示意德拉科接过蛋糕，然后去反锁了房门。

 

“给你留的，吃吧。”

 

“嗯，谢谢。”德拉科捧着蛋糕吃得十分不专心，咬一口看几眼哈利，满脸的纠结。

 

“你想说什么？”

 

“就是早上……那个问题。”德拉科抓着叉子，神色紧张，“你说我来了就会回答我的，我来了，所以，你昨晚是自愿的吗？”

 

哈利凑上去舔掉了他嘴角的奶油，难得在德拉科面前红了脸，他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德拉科的问题。

 

“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德拉科总算是开窍了一会，意会了哈利没说出口的话，放下了蛋糕和刀叉，抓着哈利的手不放，“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吗？”

 

“嗯，大概是初中的时候吧，发现……不太一样了。”哈利也抓着德拉科的手，十分难得地没有傲娇，坐在书桌上跟德拉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最后把话题转到了让德拉科回家的事儿上，“你回来吧。”

 

“可是，舅舅那边，你确定他真的原谅我了吗？”

 

“确定，”哈利说得很是笃定，再次重复着他有好几次都看到了西里斯深夜拿着德拉科的照片忏悔，后悔当初自己做的决定，“所以你放心，没事的。”

 

德拉科托着下巴沉思，在能天天和男朋友贴贴以及可能被舅舅打断腿之间犹豫，最后还是十分英勇地选择了哈利。两人接下去又做了些计划，计划让哈利先向西里斯坦白他曾见过教父的深夜忏悔，然后顺理成章地告诉西里斯，德拉科决定回家，这样西里斯以后就再也不用再在深夜里后悔自己曾做错选择了。

 

“明天我就能回来了，”德拉科笑得很开心，抓着哈利的手亲了又亲，接着又去吻哈利的唇，“明天我就能回来陪你了。”

 

 

不过一向聪明的哈利似乎犯了错误。在他向西里斯坦白自己曾多次撞见教父的深夜忏悔并且表达他已经把德拉科成功“劝”回家后，西里斯竟然没有流露出半分轻松的神情，反而极为紧张地抓着哈利的肩膀，重复着“德拉科那小子一定不能回家”。

 

“为什么，西里斯，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当初赶走德拉科是个错误的决定吗？他现在既然……”

 

“我什么时候说赶走那小子是个错误的决定了？”西里斯吓得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教子，“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从来不觉得那是个错误的决定，你……好吧，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西里斯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开始向哈利讲述五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的德拉科沉迷架子鼓不可自拔，总是跟朋友们练习到半夜，几个人在附近的一间废弃车库里摇头晃脑到凌晨一点半，才拽着书包回家。为了躲过西里斯的责骂，德拉科早早就和哈利打好了商量，他让弟弟晚上睡觉不要关窗，让自己能偷偷溜进来，以免走正门被他的好舅舅发现。哈利同意了，于是德拉科就得到了晚归的“豁免权”，从此之后晚归得越发大胆了。

 

一开始，德拉科还会偷偷窜回自己的房间睡，可时间久了，他也懒了，便直接在哈利的房间睡了。而哈利睡觉的时候向来不老实，有的时候睡得热了，还会撩了睡衣或者干脆脱了衣服，他还会在床上会摆出各种姿势，甚至还会滚下床，因此德拉科常常要在半夜醒来，抱着哈利的腰，把快掉下床的他重新拖回床上，醒的次数多了，德拉科就干脆压在哈利身上睡，防止弟弟再次掉下去。

 

这其实没什么问题对吧，可关键德拉科是个手臂强壮手劲巨大的鼓手，常常会因为用力而不自知弄疼朋友，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可关键是在西里斯把德拉科赶出去的那一天，德拉科正好压在哈利身上呼呼大睡，而哈利因为被压得直冒汗而拽开了衣服，露出了腰。

 

不过西里斯可不知道这些前因，在五年前的那天，西里斯进入哈利房间喊教子起床的时候看到的只有眼前那一幕：他的外甥正把教子压在身下，而教子的身上有许多指痕。再结合哈利通红的脸，西里斯不难猜想他们昨晚都做了什么。

 

“你怎么敢！德拉科·马尔福！你给我起来！”西里斯拽过呼呼大睡的德拉科，把人直接从哈利身上拽下来，拉到客厅，不由分说地抄起扫帚就往德拉科身上打，一边打一边骂，说他怎么可以对哈利起了这样的心思。

 

德拉科那时候还不是很清醒，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就被舅舅拽到了客厅开始揍人，西里斯的话也只听了一半，只当是自己暗恋哈利的心思被舅舅发现了，还在那里嘴硬：“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喜欢哈利了，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你还敢说！”西里斯火冒三丈，气得直接扳断了扫帚，双手各持一截，对着德拉科重拳出击，狠狠地揍了外甥半个小时，然后将人连行李一起扔出门外，让他滚得越远越好。

 

而哈利误以为的忏悔，其实是西里斯拿着德拉科的照片祈祷这孩子不会再回来，祈祷哈利没有留下心理阴影，祈祷如果自己当初只把哈利带回家然后把德拉科丢给保姆带该多好，自己过去真是做错了决定。

 

“原来……如此……”哈利愣愣地看着西里斯，作为当事人，他自然是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他本正打算向西里斯解释，可门铃却突兀地响了。

 

“这就来，谁啊。”西里斯向门口走去。

 

不好！哈利瞪大了眼睛，他知道来者是谁，于是急忙跑过去想要拦住开门的西里斯，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西里斯已经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阳光青年，他五年未见的外甥笑得一脸热情，冲着他张开双臂。

 

“好久不见，舅舅！要来一个热情的拥抱吗！”

 

“德拉科？”西里斯眯着眼睛看向外甥。

 

“跑！德拉科！快跑！”哈利冲过去抱住西里斯，而德拉科也看到了舅舅手里握着的扫帚。

 

于是他拔腿就跑，连行李都来不及拿就冲了小院。

 

今天，也是要挨揍的一天！德拉科边跑边想。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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