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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Underwear 20&21(完结)

Summary:德拉科的隔壁搬进来一个让他很感兴趣的男人,在德拉科在那个男人的家里装了监视器后,他对那个叫哈利·波特的男人更感兴趣了。

现代背景,疯批忠犬德拉科x钓系霜杏yp达人哈利

企鹅群:958610027(更新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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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哈利,弗农,你知道那不是他的错!”

 

一栋废弃的建筑外,穿着小礼服的佩妮举着喇叭,焦急地冲着一幢废弃大楼喊话,她身边站着同样打扮讲究的金发男人,不远处还围着一群装束亮眼、惹人注目的年轻人,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刚从一个气氛热闹的派对里赶来的。

 

没错,是的,当德拉科接到疗养院的电话时,当今晚的一切发生前,佩妮正坐在德拉科和哈利的新公寓里和潘西几人聊得火热,商量着等哈利开门进来的时候她要如何出现在他面前才算是个出色的惊喜。

 

可是他们等了很久,佩妮和潘西等了很久,客人们也等了很久,德拉科也等了很久,但公寓大门迟迟没有打开,派对的主人公一直都没有出现,放在桌子上的寿星帽仍然未曾拆开包装。

 

“哈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怎么还不回来?”佩妮站在窗边眺望,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德拉科的电话就响了,他连忙接通,打开了扬声器,示意满屋子的人噤声,期待地凑在手机旁边等着和他的男朋友说话。

 

说话的人是个男人,但不是哈利,是那个曾经帮助他们带走弗农的疗养院医生,他慌张地通知德拉科弗农逃出了疗养院。

 

“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们也是刚刚发现的,德思礼找了人在床上躺着伪装成他,直到刚刚吃药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德思礼。”医生明显也不冷静,他那头还有小声的交谈讨论声,说着昨晚的监控。

 

“那德思礼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我们刚刚查到他是昨晚逃出去的,在监控里消失前是走向了通往市中心的小路,或许,他去找你了。”

 

“他不是来找我的……”德拉科看着墙上哈利的生日照,整个人像是被推入了冰冷的湖水中一般,忍不住地颤抖——他从来没有在他人面前露出过自己无措恐惧的模样,这是第一次——佩妮站在德拉科身边捂着嘴小声祈祷,双眼紧闭,他们都想到了弗农此行的目的,“他,德思礼状态如何,危险吗?”

 

“是的,很危险,我们虽然会给他注射药物并对他进行干预治疗,但是药物会存在一定的副作用,他一天没有吃药了,状态……会难以控制,精神上也可能会失控,出现幻觉幻听的问题,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我知道了。”德拉科挂断了电话,紧急给哈利打去了电话。

 

 

可是哈利一直没有回来,在他说完马上就回来的六个小时后,公寓里的众人还是没等到他,只等到了源源不断赶来的警察警探,看着他们神情严肃地进入公寓,带着各种用于追踪定位的设备,看着德拉科交出自己的手机放在桌子中央,所有人都等着一通决定命运的电话。

 

“他会打电话的,对吗?”德拉科犹疑地看着身旁的警探,他没少跟他们打交道,在他的眼里这些警探的水平实在不行,没破过多少失踪案,到现在都还是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为马尔福先生,认为他只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一个开了几间公司玩玩、每年都会给局里捐款的富二代。

 

“是的,马尔福先生。”警探对着德拉科点点头,暂时摘下了一侧的耳机,“我们处理过不少绑架案,绑匪在带走人质后都会打电话来提要求的,请再等等吧。”

 

分针缓慢地向前挪动,众人都盯着桌子上的手机,生怕错过哪怕是一条短信。终于,傍晚,当天空变成了深沉的墨色,在哈利被弗农带走的十个小时后,德拉科的手机响了。

 

在场的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德拉科在警探的示意下接通电话,故作冷静地出声询问。

 

“你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呼哧呼哧的沉重呼吸声,接着是一声重物落下的巨响,一旁的佩妮慌张地捂住嘴巴,周围的警察们脸上的神色也明显凝重起来。

 

“你是打给他的最后一通电话……My love,哈,从备注上看,你是那小子的男朋友吧?”

 

“对。”德拉科双手撑着膝盖,坐在他身旁的警探指挥着手下定位哈利的手机,“你把哈利放了,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要什么……钱吗?那东西可没有意义,还不如让我亲手解决了他来得痛快呢。”

 

“弗农!不可以!你把哈利放了!”听到弗农充满威胁意味的话,佩妮忍不住了,她抓着手机对弗农大喊,要他放了哈利。

 

“佩妮?是你吗?你为什么会……哼,生日……”弗农的声调高了不少,情绪也激动了不少,他沉重的呼吸变得更快,呼哧呼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干劳累的体力活,“既然你在,那就没事了,警察已经查到定位了吧,那你就过来吧,佩妮,我们很久没见了,不是吗?”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警察,什么定位,那是什么意思,弗农?”

 

“别装了,我在监狱里待了十几年,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警察就在你们身边定位这支手机吗?”弗农发出不屑的嗤笑,佩妮望向警探,警探对她点了点头。

 

“你想怎么样,说吧。”

 

“我要你到手机的定位来,马上,立刻出发赶过来。”

 

弗农挂断了电话,一名警察将电脑转向佩妮和德拉科,上面闪烁着一个坐标。

 

 

 

一串长长的警车车队从市中心驶往郊区,最后在一幢废弃大楼前停下,一众警察围在大楼前向德拉科和佩妮介绍最新的进展。

 

“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和德思礼沟通过了,他和波特先生都在五楼,波特先生的情况不是很好,之前通话时他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像是受伤了。德思礼很谨慎,他从来不站在窗户旁边,不下楼也不允许我们上到四楼以上,所以我们警察最高只能埋伏在三楼。德思礼说他只有你能去五楼,伊万斯女士。”警探看着佩妮,安慰她不要害怕不要慌张,“我们在对面大楼上安排了狙击手,如果你觉得危险,就将德思礼引到窗户旁边,狙击手会解决剩下的一切的。”

 

“好,好的,我明白了,我想先跟他说说话。”佩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过一旁的喇叭对着大楼喊话,“放了哈利,弗农,你知道那不是他的错!”

 

佩妮拿着喇叭对着大楼喊了好一会,可是大楼里始终寂静一片,弗农没始终有理睬佩妮的喊话,只是在十分钟后打来了电话,只说了一句“上楼,佩妮”便匆匆挂断。

 

“好吧,那我上楼。”佩妮深吸一口气,向着那幢废弃的、已经被拆了一半的大楼走去。

 

 

大楼里,五楼。

 

五楼一片黑暗,只有靠近几扇窗户的地方才有一小片地面被月光照亮,哈利被捆了双手、封住了嘴绑在五楼最里侧的一根杆子上,他的面前坐着目光呆滞,不断喃喃自语的弗农。弗农的逃亡之旅显然也不算顺利,他此刻穿着一身疗养院的病号服,外面套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长风衣,脚上的鞋子是一双不合时宜的厚皮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片烟雾。

 

“不想挨打的话就别乱动。”弗农拿着一根铁棍对着哈利的小腹戳了戳,大楼后方是一条河流,这儿没法安排任何的狙击手,因此,弗农也就很放心地把哈利绑在了附近的杆子上。

 

哈利嘴里咬着一根布条,身上有多处新鲜伤口和淤痕,不难猜测在他消失的这几个小时里,弗农在他身上发泄了多少次怨恨,将他打得鼻青脸肿,额角还在流血。

 

“多少年了,你带着佩妮逃出去的时候是……十一岁?现在你应该是,”弗农沉默半晌,点点头,“三十岁了,十九年,我们十九年没见了,真快啊……”

 

“二十二年,那场火灾,都已经是二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如果达力还在,他也已经三十岁了,他也会像你一样,有工作,有自己的生活,有对象……不,或许他早已成家生子,那我就是……”弗农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突然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好生活似的,“我就是爷爷了。”

 

“但是我不是。”弗农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哈利,起身,拿着铁棍向哈利走来,举着棍子就砸向他的肩膀,哈利吃痛地哼叫起来,肩膀被击打的那一侧手臂摇晃得厉害,连带着身后的杆子也有了轻微的晃动,“这都是拜你所赐!”

 

“哈利!你对他做了什么!”五楼楼梯口出现了一个金发男人,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被折磨已久的哈利,飞快地向他奔去。

 

“站住!”弗农气势汹汹地站在德拉科面前,瞪着眼前的男人,拖着铁棍上下打量他,围着他转着看了一圈,“佩妮呢?怎么她不上来?”

 

“佩妮姨妈脚崴了,不能走楼梯,所以我代替她上来了。”德拉科站在原地,不再轻举妄动。

 

“我好像见过你,我见过你的……”弗农盯着德拉科的脸,仔仔细细地又将他看了一遍,随后瞪大了眼睛,抄起铁棍就往德拉科的膝盖上打,一棒子下去直接将他打倒在地,“是你!!是你这个混蛋把我送进了疗养院!!我不会记错的,达力,就是他!就是他把爸爸送到疗养院里的!你不要拦我,我今天非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达力?德拉科警觉地抬头,捂着膝盖跪在地上四处张望,可这空荡荡的五层里除了他和眼前的弗农以及远处角落里的哈利外,再没别人了。难道是幻觉?

 

弗农嘴里的达力显然是跟弗农说了什么,因为没过多久,弗农就放下了手里的铁棍,拽着德拉科来到了面朝警察的一侧,他躲在窗户旁边,将自己藏在狙击手看不到的阴影下,将德拉科按在五楼的窗户上,将他大半个身子都推出了窗外。

 

“佩妮,你给我上来!不然我就把这个男人丢下去!”

 

角落里的哈利焦急地呜呜乱叫,楼底下的警察们骚乱一片,佩妮慌忙抢过喇叭大喊,保证她会上去,让弗农把德拉科拖回五楼。

 

“上来,马上!”

 

弗农转身离开,拖着德拉科向角落走去,将他绑在哈利旁边后,打开了一只大桶,将里面的液体倒了出来。

 

 

Underwear 21

 

五分钟后,佩妮来到了五楼,为了显得逼真一些,她的脚踝上被缠了好几圈绷带,伪装崴脚的同时也遮住了绑在脚踝处的窃听器,佩妮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慢慢地从楼梯间里出来,向弗农走去。

 

“我来了,弗农,把他们放了吧,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哈利与此无关,不是吗?”佩妮指着角落里的哈利,和刚刚被绑到哈利身边的德拉科,跟弗农谈条件。

 

“与此无关?你还不知道当年……”弗农气得红了脸,他快步走到哈利面前,重重地踹了他一脚,“什么都跟我说了,他什么都跟我说了!达力省下钱是为了给他买生日礼物,给他买该死的生日礼物!”

 

“达力那么体贴,那么为他着想,可结果呢,达力只过了八个生日,但是他!”弗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黑黢黢的枪口直指哈利,“今天是他三十岁的生日!”

 

“哈利!”

 

“放下枪,弗农!”佩妮大喊着,可眼里却没有一丝听到消息后的惊讶,哈利将这一切都收在眼里,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得做点什么,必须转移弗农的注意力!佩妮张了张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冲着弗农大喊,说害死达力的人是他而不是哈利。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害死达力,他是我的儿子!”弗农愤怒又疑惑地转身,可手里的枪却没有放下。

 

“怎么不是你!”佩妮红了眼睛,这一刻她不再是哈利的姨妈,她变成了失去儿子后悲痛的母亲,并且将一切责任都甩到弗农的身上,吸引着弗农的注意力,“如果你给达力做了早餐,那场火还会着起来吗!不会,弗农!不会!”

 

“我受够你那套言论了,什么达力是因为我带哈利出门才会去厨房,明明就是你!是你偷懒,是你嫌麻烦,是你不给达力做早餐给他留了钱才会导致后面一切!害死达力的从始至终都是你!不是我,也不是哈利!就是你,弗农·德思礼!”

 

佩妮一面斥责着弗农,一面慢慢地向身后挪去,将弗农引到窗户旁,目前这样的局势下,佩妮除了这么做没有其他办法了,毕竟弗农手里有枪,他们躲不过他的子弹的。

 

在佩妮引开弗农的同时,德拉科也拿出藏在袖口里的刀片切割着自己手上的绳子,他冲佩妮使着眼色,示意她继续吸引弗农的注意力,为他割断自己手上的绳子以及哈利手上的绳子争取时间。

 

注意到后面发生的一切,佩妮不得不想办法拖延时间,她向弗农说起了从前,说起了那段时间达力一直在忙着攒钱。

 

“我们给他的零花钱绰绰有余,你就没想过他那段时间为什么要那么努力地帮邻居们修剪草坪,喂猫遛狗,擦地洗车吗?”

 

“我……”弗农愣愣地看着佩妮,思考着她刚刚说的一切,顺着佩妮的逻辑一步步往下走,走到最后,他发现错的真的是自己。

 

于是他手里的枪口也垂向了地面。

 

“他想要攒钱……我,我知道,但是……”

 

“你既然知道达力在攒钱,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给他现金?难道你不知道一个攒钱的小孩会想方设法地把他手里所有的钱都留下来吗?不管是父母给的餐费,还是每周的零花钱,只要他能省,他不都会攒下来吗?你明知道他在攒钱,明知道他会把餐费留下来,你为什么还要偷懒不做早餐!为什么还要给他钱!”

 

佩妮明白自己对弗农的指责没有理由,就像弗农从前对哈利和她的那些指责一样,都是毫无理由的发泄罢了,可她现在只能这么做,她只能用指责弗农来为德拉科和哈利争取时间。

 

这番指责确实牵强,但对受到药物影响,精神恍惚、常常会出现幻觉和幻听的弗农来说,他却没法跳出佩妮的逻辑,此刻的他完全将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踉跄地走了几步后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大喊着“达力是爸爸害死了你”,甚至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想要以此赎罪。

 

但佩妮不愿意让这一幕发生在哈利面前,她明白哈利是个心思敏感的孩子,当年的一张纸条就能让他愧疚二十多年,若是佩妮为了给他们拖延时间而导致弗农自杀,那哈利之后的日子也依旧会活在内疚和惊惧中。她可以不在意弗农,但是她不能不在意哈利,于是她阻止了弗农。

 

“别这样,别这样,弗农……达力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幕的。”佩妮拖着“崴了”的脚缓缓走向弗农,“达力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不会愿意看到你用这样的方式离开的。”

 

“可是是我害死了达力,他……”

 

“没有人害死达力,弗农。”佩妮蹙眉,她抓着弗农,瞄见了后方的德拉科已经割断了绳子,此时正在给哈利割绳子,“那是一场意外,你明白吗,意外。”

 

“没有人有错,没有人害死达力,没有人要为此负责。”佩妮叹气,弗农从一开始就执着于为达力的死找出需要负责的人,执着于将这件事归咎于任何一个人的行为,但是那场火灾本身就是一场意外,有谁能为此负责呢?

 

“达力贴心地为哈利准备生日礼物是错吗?不是。”佩妮起身,背对着楼梯口前进,她需要把弗农带到离楼梯口远一些的地方,以便让德拉科和哈利逃离,而至于她……

 

在大楼前,警察们已经铺设好了厚实的充气软垫,在佩妮进入大楼前警探就已经对她再三叮嘱,如果情况不对,立刻跑到窗边跳下,软垫会接住佩妮,而弗农一旦暴露在窗前的光亮处,便不再有任何威胁。

 

现在,就是情况不对的时候了。佩妮侧过头看着角落处的两个年轻人,德拉科仍然在小心翼翼地割着哈利手上的绳子,只要再有一会,他们就能悄悄地从楼梯间逃下楼了,只要等到他们离开,佩妮也就能从窗口逃生了。

 

“哈利生病是错吗?不是。”佩妮向着窗口前进了一步。

 

“我带哈利去医院是错吗,不是。”

 

“你在周末加班,来不及给达力准备早餐是错吗,也不是,弗农。”佩妮转身看着弗农,她之前说的话不过是为了扰乱弗农思绪的假话,而现在她说的才是她的真实想法,“我们谁都没错,那就是意外。达力离开了,你很难过,我能理解,因为你失去了你的儿子,可达力也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会不伤心?达力也是哈利的哥哥,是一直从小保护他的哥哥,难道哈利就不会对他的离开感到悲痛吗?”

 

“哈利会,我也会,你也会,我们都会。可是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就像我从前对你说的那样,弗农,你不能一直沉溺在悲伤中,你不能一直用酒精麻痹你的大脑,你不能一直用找出‘凶手’这个借口来逃避现实!”

 

“可你要我怎么做!我做不到像你们那样无所谓达力的离开!我做不到哭几晚就能继续生活工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法那么冷漠,佩妮!那是我的儿子啊!”弗农哽咽着冲着佩妮大喊,时至今日,他还是走不出当年的丧子之痛。

 

“我们冷漠?我们怎么冷漠?你看不出来达力的离开对我们的影响吗!”佩妮流着泪与弗农对着大吼,将这二十多年的悲痛尽数发泄,“哈利从前是一个多活泼开朗的孩子,可自从达力走了之后,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像从前那样在后院里跑来跑去大声欢笑?他说的话一天比一天少,有的时候整整一个星期我都见不到他笑过一次!哪怕后来!”佩妮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气,她的音量降低,语气里的愤怒逐渐转变成了无奈,佩妮越过弗农望向哈利,眼里满是疼惜,“我跟你离婚之后,他也没有恢复小时候的样子,他越来越孤僻,初中是如此,高中也是如此,大学也是如此,上学时就每天学习,放假时除了兼职之外的时间,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不交朋友。”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在内疚,他认为如果不是为了他的生日礼物,达力就……”佩妮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那明明与他无关,可他仍要惩罚自己,你没有看出来吗?在那次意外后,哈利的人生全毁了,全毁了,弗农!我,我还能四处旅游,还能结交朋友,还能偶尔忘记达力,你呢,你也有自己的目标,你要出狱,你要找我们报仇,可是哈利,他什么都没有,他找不到自己的目标,找不到人生的意义,每一天都是浑浑噩噩地数着日期混日子罢了!你怎么敢说他冷漠,怎么敢说那次意外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才是被伤害得最狠的那个!你怎么还能这么对他!”

 

“他没有错,哈利没有错,弗农!我们都没有错!”佩妮直直地看着哈利,在这层阴暗的楼层里向他说出了一直没有说的话,“你没有错,你没有……放过自己吧,你已经受了太多折磨了。”

 

哈利看着远处的佩妮,泪水从眼眶里滑落,啪地打在他的胸前。

 

就如同他手上的绳子,啪地被割断了。

 

就如同他心里的结,啪地碎成了万千碎片。

 

弗农的脑子被佩妮的一长段话塞满,怀疑地看着佩妮,不断重复着“我们都没有错?”,他捂着脑袋在原地蹲下,德拉科扶着哈利悄悄从他的身后撤往楼梯间。

 

今晚的危机似乎就要解除了。

 

如果弗农没有突然盯着空中的某一点瞪大了眼睛,如果弗农没有大喊着“不对你们肯定是骗我”,如果弗农没有起身回头发现了逃跑的德拉科哈利并拿枪射向他们,那么今晚的危机确实能够解除。

 

可惜他这么做了。

 

“弗农!你要做什么!”佩妮想去抓弗农,结果没站稳摔在了湿滑的地面上,她举起双手,发现手上沾满了某种刺鼻的液体:他们其实一上楼就闻到了,可之前一直以为那是由于这幢大楼曾经是化学仓库的原因,可现在一看,这原来都是弗农做的。

 

“这是什么,弗农!”佩妮惊恐地举着双手望着弗农,她的脑海里隐隐地浮现出了一种可怕的走向。

 

“你会知道的。”弗农咧着嘴带下,举起手枪瞄准了楼梯间旁边的一只大桶里,开了一枪,顿时,德拉科和哈利的前方就冒起了冲天火光,那只大桶四处炸开来,黄色的火光顺着地上的液体一路蔓延,很快就把他们围了起来,“跟我一起去见达力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分钟前,楼下。

 

警探戴着耳机专心听着楼上的对话,一旁的警察接了好几个电话,正捂着嘴小声说话。

 

“说什么呢,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候。”警探不满地拍着警员的肩膀。

 

“是附近社区的报案,好多人的车里的汽油都被偷走了,说是直接从油箱里吸走的。”

 

“跟本案无关的事情先往后放,我们先……”

 

“砰!”

 

“啪!”

 

警察们前面的大楼爆炸了,十几秒后,佩妮从窗口跌落,摔在了充气软垫上,狙击手向警探报告弗农已被击毙,并且他通过火光看到了五楼有不少的罐子,地面上还有许多助燃液体。

 

“糟糕,弗农偷了汽油!”警探慌张地跑出帐篷,抓着佩妮询问马尔福先生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佩妮大喊着,她刚刚经历了爆炸,此刻正在耳鸣,很难听清外界的声音,“哦,汽油!汽油!弗农!有汽油!还有枪!”

 

“弗农被击毙了!我问你马尔福先生和人质在哪里!”警探连喊带比划地冲着佩妮大喊,一旁的警员火速撕了张纸写上了问题。

 

“德拉科……我不知道……哦!他们,他们逃到大楼后侧了!跳下去了!”

 

 

 

在爆炸发生的十分钟后,一列黑色的车队来到了现场,神情严肃的卢修斯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走向警探,冷着一张脸,显然,他是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他的儿子在爆炸中失踪的事儿了。

 

“找到人了吗?”卢修斯看着五楼里仍未扑灭的大火,眉头皱起。

 

“根据伊万斯女士的证词,小马尔福先生原本是要带着他的男朋友从楼梯间出来的,但是犯人对着油桶打了一枪,油桶爆炸,燃起的大火阻断了他们的逃生路线,所以小马尔福先生只好带着他的男朋友从大楼后侧的窗户跳下了。”警探旁边站着局长,局长先生认真地给卢修斯做着汇报,心里也在祈祷小马尔福先生可不能在他的任期里出事,“大楼后侧是一条河,我们已经在河里搜寻了,想来……”

 

“先生!少爷回来了!”

 

局长的话被卢修斯的保镖打断,众人顺着保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两个湿答答的男人不是德拉科和哈利还能是谁。

 

见到了精疲力尽的两人,现场的警察和保镖们都冲了过去,警察们抬着哈利前往一旁的救护车做紧急治疗,保镖们举着自家的少爷一路小跑地来到马尔福家的专用救护车里,德拉科的状态看起来比快要昏厥的哈利好上不少,他被保镖们举在空中的时候路过卢修斯的时候还有心思跟他焦急的老爹说了“晚上好爸爸”。

 

“我今晚可一点都不好!”卢修斯愤愤地敲着手杖,走到了德拉科旁边,掏出手机,“既然你没死,那就跟你妈妈报个平安,让她别从家里赶过来了。”

 

 

做了紧急治疗后,哈利看起来好多了,他裹着一床毯子坐在救护车上跟佩妮视频,佩妮本想等到哈利回来,可她从五楼摔下来的时候似乎弄断了几根骨头,不久前 被医生们强迫着送到了医院接受检查。

 

“嗯,姨妈你好好休息,我过会儿,也会去医院的。”德拉科从远处走来,哈利看了他一眼,冲着视频里的佩妮挥手道别,挂断了电话。

 

“怎么不再聊一会?”

 

“等会就要去医院了,可以当面聊。”哈利往身旁挪了挪,给德拉科留出了一个位置,“有话要跟我说?”

 

“呃,是啊。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太合时宜,但是,”德拉科搓了搓大腿,又搓了搓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定制的波板糖,“生日快乐,哈利。”

 

他将那只蛋糕造型的波板糖递给哈利,让他许个愿。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特别的生日蛋糕?”

 

“是啊,很纯情吧。”德拉科笑了,“我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活在R级频道的人啊,来吧,许愿吧,宝贝。”

 

德拉科将波板糖往上举了一点,糖块顶端的蜡烛正好接上了五楼里的火焰,看起来就像是真的点燃了一只蜡烛似的。哈利双手合十,低下头许愿,几秒后他抬头吹灭蜡烛。

 

正好,消防队的水柱也浇灭了五楼的最后一抹火焰。

 

哈利知道,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将会翻开新的一页。

 

哈利知道,他那因为幼时火灾而变得黯淡的人生在二十多年后因为另一场火灾而重绽光芒,从前的那场火烧掉了他的未来与光明,现在的这场火烧干净了他的过去的黑暗。

 

他于一场火灾中毁灭于另一场火灾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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