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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日常】亿万分之一（上）

是璞玉的点梗！女装大佬德和园丁哈（然而我好像写着写着逐渐忘记设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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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有三个秘密。被公开的只有第一个----他是一个无性恋者。而第二个秘密只有马尔福夫妇和哈利知道----德拉科是个女装大佬，不用上班上学的时候他喜欢打扮成一个女孩子，帅气硬朗的硬妹，穿着皮衣皮裤带上假发，化一个黑暗的烟熏妆容，骑上机车和哈利一起去兜风。最后一个秘密只有哈利知道----德拉科觉得哈利很好看，很符合他的审美。如果他不是一个无性恋者，那他爱的会是哈利。

哈利也有三个秘密。被公开的有两个-----他是一个无性恋者。第二个秘密关于他的身世----他虽是马尔福家的园艺设计师，但他也是马尔福夫妇收养的孩子，从小在马尔福家长大。第三个秘密只有德拉科知道-----哈利觉得德拉科很好看，很符合他的审美。如果他不是一个无性恋者，那他爱的会是德拉科。

 

 

他们是在十六岁那一年知道自己是个无性恋者的。那一天，德拉科从自己的班级出来，在哈利班级门口等着他，准备跟他一起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德拉科问哈利有没有喜欢的人。

“哈利，你，你有喜欢的人吗？男生或是女生？”德拉科拽着书包带，他有些紧张。

“唔，德拉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嘛，我没有喜欢的人。男生没有，女生也没有。”哈利有一双好看的祖母绿眼睛，温暖和煦的笑容，谦和有礼，很多女生都对他抱有好感，给他写了许多情书，会给他送早饭，送点心，会在上学路上看着他的背影或是侧脸偷笑。但是。哈利没有喜欢的人。甚至说。他觉得那些女生们不符合他的审美。

“呃，我今天听说了一些事，关于那个的。”德拉科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生理反应，青春期的生理反应。我们，我们都没有，不是吗？”德拉科和哈利的小学和初中都是在家里上的，请的都是著名的老师。在上到生理知识的时候，他们的老师----斯内普先生虽然把产生生理反应的前前后后都说得很明白，但是他唯独没有说年龄方面的事儿。德拉科直到今天才知道男生们的第一次大多在初中时期。而他和哈利都十六岁了却还没有经历过，他们没有过任何的性冲动。这可不太正常。

“哈利，你说，我们是不是不太正常？我们都十六岁了！布雷斯说他第一次是十四岁，还，还梦见了潘西！”德拉科从小样样都比布雷斯优秀，他不甘心输在这方面上。

“呃，似乎有些严重？那，那我们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

“医院？哈利，你忘了吗？我们上个星期来学校前不是刚在家庭医生哪里做过体检吗？而且我们从小就有定期体检的习惯，如果是身体上的问题，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心理上的问题？可是，这种事情也会有影响的吗？”哈利感到不解。

“唔，有的吧。我预约一下心理医生，我们，我们明天去看看？”德拉科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之前存着的心理医生的电话。

哈利听着德拉科和电话另一头的庞弗雷夫人预约了明天上午的时间，心里想着德拉科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穿女装的机会，而他只要穿女装必然会化妆戴假发，但是，德拉科他吧，吹毛求疵，每次化妆都会花上好久，接着他们往往会比预计迟上个半个小时五十分钟才能出门。

哈利叹了一口气，明天要早点叫德拉科起床了。

“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半，我们九点出发差不多，那我们…..”德拉科看着手表算着明天的起床时间。

“六点半，德拉科，六点半你必须起床。”

德拉科呆住了，“我们是九点半的预约，不用那么早的，哈利。”

“不，德拉科，你要这么算，我六点半叫你起床，你要先用半个小时来平复你的起床气，吃饭洗漱半个小时，挑衣服戴假发要半个小时，剩下一个小时刚好够你化妆。”哈利掰着手指头，细数德拉科的小毛病。

“我今晚就能挑好衣服！我想好了，我要穿你上次送我的那条黑色连衣裙！而且我没有起床气了，你可以晚一个小时叫我起床！”

哈利撇撇嘴，他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还不是撒了起床气，重新挑了衣服，迟到了二十分钟。

 

 

当哈利和德拉科走进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刚好敲完十下，庞弗雷夫人看着对面穿着黑色鱼尾裙的高挑金发姑娘和旁边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的男孩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预约记录——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男士，两位。
     “这位小妹妹，你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德拉科。”
      庞弗雷夫人听见面前的女孩子发出了低沉的男声。

     “所以，你们觉得自己不正常？”庞弗雷看着眼前的——姑且先说是两位男孩。
     “难道不是吗？我们已经十六岁了，却还没有.....我们跟身边的人都不一样。”德拉科用手指绕着自己的金色假发。
     “哦，孩子们，这可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冒昧问一下，你们有喜欢的人吗？男孩，女孩，都可以。”
     “没有。”异口同声。
     “那你们有没有一瞬间想过爱情？未来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什么的？”
     “没有。”
     “那好，那你们有没有觉得身边那个人很好看？很符合自己的审美？”
     德拉科和哈利都安静了下来。
     庞弗雷夫人递给他们两张纸片，“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写下来。”
    德拉科在庞弗雷夫人提问的时候就想起来一双祖母绿的眼睛。他觉得哈利很好看，但也仅仅只是很好看，没有任何的欲望，没有任何的想法，就是，真漂亮啊。
    哈利在纸上写下了德拉科的名字，他一直觉得德拉科是最完美的男孩子，他帅气，开朗，脑子灵活，家世背景无一不是优秀。但是，自己却对他没有任何想法——想想德拉科那些疯狂的追求者吧，她们一直想把德拉科打上自己的标签，但是哈利没有任何想把德拉科据为己有的冲动，他欣赏德拉科，但也只是欣赏。
    庞弗雷夫人看着手里两张写着对方名字的纸片，她大概想到是什么问题了。
    “你们知道吗？世界上的性取向不只有同性恋，异性恋和双性恋。一共有十五种。你们，我个人倾向认为你们是无性恋者。无性恋者占世界总人口的1%左右。他们会有欣赏的对象，比如符合他们的审美，但是他们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性冲动或者是爱情。通俗一点说，他们不会爱上任何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当然，我的意见仅供参考，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庞弗雷夫人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到关于无性恋者的那一页，将书放在他们面前。

    德拉科牵着哈利从庞弗雷夫人办公室出来，好奇地看着哈利：“你写的是谁？符合审美的人？”
    “哦，闭嘴吧，德拉科。这是我的隐私。”
    “那我们交换吧，我写的是你。我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五官很好看，整个人都很好看。”
    “真是谢谢你觉得我长得好看了。但是，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的。”哈利拉着德拉科走向了马尔福家的车，马尔福夫妇一直在等着他们。

“是不是我？哈利？一定是我吧！”德拉科堵住哈利的路。“你不可能见过比我更好看的人了！哦，照镜子除外。”

哈利看着德拉科，无奈地点了点头。“对，是你，小少爷！”

    “结果怎么样？哈利，小龙？”纳西莎从前座递给他们一盒切好的兔子苹果，关心地问。
    “唔，我和哈利八成是无性恋者，但也有可能出错——我觉得没错了，我看了庞弗雷夫人给我们看的资料。我觉得我们很符合来着。”德拉科拿起一块苹果扔进嘴里，满不在乎地说道。
    “无性恋者？确诊了？”卢修斯挂了电话——又是开会通知——回头看着自己的孩子们。 
    “也不算吧，庞弗雷夫人说不能完全保证。”哈利接过德拉科递来的苹果，“她建议我们再去做一个准确的测试，测试一下我们的性取向再做判断。”
     卢修斯点点头。在这两个孩子中，他喜欢哈利更多一些——纳西莎也是。德拉科总是吵吵闹闹的，小时候不知道气跑了多少家教，而哈利就不一样了，成绩不错，性格脾气也温和，还听话，就是有一点不务正业——净喜欢些花花草草，对经济相关的事情从来不上心！一心只想着他的小花园！ 

 

五年后

德拉科喜欢放假，因为放假的时候可以随他心意地穿女装或是男装，可以放肆德睡到中午，起来懒懒地吃个午饭，然后用一下午的时间去挑选衣服化妆然后卸妆。他最近喜欢上了哥特系的Lolita，买回了满衣柜的黑色裙装，羊腿袖灯笼袖的衬衫，各式各样胸针戒指眼镜链，还买了好几个裙撑。

哈利喜欢放假，这个时候，他可以不用看着图表算出市场的供求平衡点，不用分析未来的经济趋势，不用一遍遍核对资产负债表有没有左右平衡。他可以一整天地泡在花园里----上了大学之后，卢修斯答应把整个花园交给他管理，他种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百合花和纳西莎最爱的水仙，在德拉科的威胁下还种了几棵苹果树。

德拉科今天穿着一件挂脖托胸的黑色jsk，里面搭配的衬衫是白色缎面的羊腿袖，胸前挂着大大的领巾来掩饰他的对A胸。一双黑色大腿袜，穿着黑色布洛克皮鞋，一头金色长直发----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的假发只有金色----撑着一把黑色蕾丝伞，走到花园里，在躺椅上坐下，拿起桌上哈利为他准备好的果汁喝了起来，看着哈利浇花修剪树木。

哈利看着躺椅上的德拉科，德拉科今天穿得也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他笑了笑，自从他们五年前公开自己确诊为无性恋者之后，他们俩的情书数量疯狂下降，再也没有女生对他们投怀送抱，写情书，做饼干。这倒是让他们的生活清闲了不少。他和德拉科越来越形影不离，德拉科只要没事就会帮着哈利一起整理花园，浇灌，修剪，除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会在整理完花园后，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空，哈利安静地听着德拉科给他介绍各个星座----那是天龙座，那是天狼星，天后座，天王座……哈利觉得这和德拉科背布莱克家族族谱没什么区别。

他们也会讨论一些性取向的事情，若是他们不是无性恋者，他们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孩或是男孩；和喜欢的人接吻会是什么感受，拥抱是什么感受，在梦里见到自己的喜欢的人又会是怎样的一种体验。但是他们只能讨论，只能想象，德拉科时常说他们缺了一块，是被剥夺了爱一个人的能力的不完全的上帝创造物，也许这一辈子他们都会孤独终老。

“不会的，德拉科。有我陪着你呢，我们老了以后可以去郊区买一栋别墅，养几条狗，几只猫。我们可以住在一起，相互陪伴，相互照顾，谁让我们都是无性恋者呢！”

“其实，哈利。我觉得我们相比于其他无性恋者已经很幸运了，你看我们是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但是我们相遇了，我们一起长大，我们能相互陪伴，比起其他孤单的无性恋者，我们已经很幸运啦！”

“那可不是吗？我们是不幸中的万幸。”

 

 

“过来，德拉科！我们今天还要出去送花呢！”哈利拿下头上的帽子，给自己扇风----英国的夏天还真是有点热。

今天是七夕节，这是一个中国的传统节日，是中国的情人节。本来哈利他们可不知道有这一回事，一切都源自于他们的实践课教授----秋张教授，牵线组织了七夕节活动，邀请了学校里所有的华裔和感兴趣的学生来参加聚会，聚会里需要大量的玫瑰。当她听说哈利在家里种了一大片玫瑰准备卖给花店整些外快的时候，她豪迈地包下了所有的玫瑰，让哈利在七夕当天带到聚会现场分发给情侣们。

德拉科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裙摆，调整了一下被压坏的裙撑，一边嘟囔着“纱撑就是没有鱼骨撑好用”一边向哈利走去。德拉科走到哈利身边，带上手套，开始帮哈利摘花。

“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靠卖花来赚外快，明明上次那个花园策划案很好，人家都愿意让你去他们公司兼职园艺设计了，你怎么还拒绝了。多好的机会啊。”德拉科不懂哈利为什么明明在园艺设计上有极高的天分却不愿意兼职园艺设计师，整天就待在家里整理园圃。

“这不一样，德拉科。这是我的兴趣，我愿意花时间来整理我们家的园子但不代表我愿意花时间帮别人设计花园。我可不想把兴趣变成工作。”哈利不愿意被束缚，帮别人设计花园，整理园圃就意味着他不能随心所欲地把花花草草放在自己喜欢的地方，他要按照甲方爸爸的要求来，他可不喜欢----那些人根本不懂园艺，他们只会指手画脚！

 

 

“哦！谢谢你们！哈利，德拉科，感谢你们的玫瑰花，”秋看着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穿着剪裁合适的西装的，拿着一大箱玫瑰站在她面前，“真是辛苦你们了！来吧，把花交给塞德，他会分发的。你们去享受派对吧！”秋喊来自己的未婚夫，塞德里克，帮着哈利他们把花放到桌子上。

在几乎满是情侣的派对里，哈利和德拉科两个单身男子显得格外出挑，常常有漂亮的单身女孩上来搭话，约着他们跳舞或是邀请他们一起看女孩子们穿针乞巧。哈利和德拉科并不反感这些邀请，他们和那些漂亮的单身女孩们一起喝酒聊天，玩游戏，看着情侣们为了一千英镑的大奖而参加了热吻大赛，都希望自己和伴侣可以坚持到最后赢得奖金。

德拉科看着舞台上热吻着的情侣们，他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问题。

“话说，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觉？”德拉科望向身旁的一个红发女孩。

女孩显然是误会了德拉科的意思，以为这是德拉科的邀请。她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正拿着玫瑰花走回来的哈利，挑了挑眉，原来这是一个暗恋者呀。

“啊，你们可以试试看，感觉不错。那，祝你们99哦。”说完端起酒杯就朝自己的同伴走去。

“给你，你之前不是说要在扣眼上别一朵玫瑰的吗？我给你拿过来了。”哈利对于德拉科的穿着打扮是服气的，就连参加这样的一个聚会，他也要在扣眼上别一朵玫瑰显示自己的不同。

德拉科抬头看着坏了他好事的哈利，“你知道你刚刚打断了什么吗？我正在问一位姑娘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觉，她正要回答呢，你就回来了。”德拉科抱起双臂，不满地看着打断他学习的哈利。

“所以，他又说什么吗？接吻是什么感觉？”哈利对这个问题也十分好奇，他们讨论过很多次，他半蹲下身子，为德拉科别上一朵玫瑰花。

“她让我试试看。但是，我找谁呢？”

“呃，找一个你不反感也不介意你无性恋的人？？”

 

 

 

 

“呃，德拉科，你要不要换个人？我不会接吻啊。”哈利看着慢慢靠近他的德拉科。虽然他和德拉科都是无性恋者，他们确信他们不会对彼此产生任何的性冲动，但是他们谁都不会接吻啊！

德拉科皱起眉头，“哈利，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我只要想到要和其他人嘴唇相贴，我就，就有些恶心。生理性的那种。”

“啊，是哦。你从小就不喜欢和别人离得太近…..那你，不介意和我？”哈利想起了德拉科不喜欢别人和他有太过亲密的接触。哈利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和德拉科一起在后院里玩耍，马尔福家的厨师高尔先生家的儿子，小高尔走过来想要加入德拉科和哈利。小高尔凑到德拉科耳边，小声问他们他能不能加入。德拉科猛地把高尔推离自己身边，对他说不要离自己太近，他不喜欢。长大之后好了些，但还是会和人保持二三十公分的安全距离，能进入这个距离的，只有马尔福夫妇和哈利。

“你介意？你不想知道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觉吗？”关于情侣之间的亲密接触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们已经讨论五年了，他们也尝试过一些简单的接触，试图想象自己要是有能力爱上一个人该会怎么样。他们牵过手，拥抱过，也试过在德拉科女装的时候手挽手装作情侣。但是他们至今没有尝试过接吻，最想尝试的接触。

“不介意，我只是担心我们两个都不会，万一体验感不真实什么的。”

“唔，先试试吧，那个女孩说接吻感觉不错。”

“是，是嘴唇相贴就好了吗？我看，我看他们好像就是这么做的。”两位高智商但因性取向而没有任何感情经验的二十一岁的大男人在为如何接吻而苦恼。

“是的吧，然后要转个头什么的….”德拉科回忆着今晚聚会上的男男女女们，接吻似乎是要转一下头来着。

哈利靠在自己卧室的墙上，看着德拉科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能感受到德拉科紧张的呼吸，呼吸喷在哈利的脸上，痒痒的。他能清楚地闻到德拉科身上一股混着薄荷的青苹果的味道，很熟悉，是德拉科从小到大的味道。

“呃，哈利，你的眼镜，呃，我亲不到你…..”

哈利尴尬地摘下眼镜，放到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我们，我们继续。”

德拉科把头向左转，哈利愣了一会，也把头向左转了一点。

冰凉的嘴唇相接，柔软，带着一股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

他们大眼瞪着小眼，浅灰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祖母绿的眼睛。

他们愣愣地接触了一分钟。如他们所想的，没有人有生理反应。

“你，咳。你觉得怎么样？”德拉科直起身子。

“呃，嘴唇很软？还有一股威士忌的味道。就，就没了。”哈利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嗯。好像也没有很特别？”德拉科开始怀疑为什么那么多情侣都热衷于接吻呢？好像也没有怎么样啊。

“晚，晚安，哈利。”

“晚安，德拉科。”

德拉科和哈利的第一次接吻以体验感一般而告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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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多的德哈坑底小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