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odles

不补链接也不私发,文章不全见猫爪or微博,id和lof同名
猫爪是论坛不是app

【德哈】赌局 番外1:IF

赌局番外来了!一共有四篇,三万字,这是第一篇,剩下三篇不公开,会作为买本福利~

本篇为if线,关键词:蝴蝶结,绳子,衣柜先生。

看完请在评论区说爱我哦~爱你们!啾啾啾!

~~~~~~分界线~~~~~~

富婆们看看本子嘛,预售开始啦!周边可爱封面绝美啊!预售结束还有抽奖!入群就可购本,还有机会获得图多多手写信!

赌局&一波三折本宣 戳置顶

=============================

“给你,今日份的药。”德拉科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胸前口袋上夹着的名牌显示他的名字是汉克斯·休伯顿。

汉克斯拿着蓝色文件夹,里面是一叠纸,上面还夹着一根水笔;脖子上挂着一个听诊器,胸前的口袋除了夹着名牌还放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他穿着浅色的衬衫,一头卷毛听话得很,会随着主人晃动的身子而一起摇摆。

躺在床上的金发男人肩膀上缠着绷带,头上也缠了一圈,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他不开心地接过药瓶,就着手边杯子里的温水一饮而尽。

汉克斯靠在德拉科的床边,在手里的文件夹上记了几笔,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和他聊天。

“所以你最近和哈利有什么进展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德拉科皱眉瞪着汉克斯,“休伯顿,我警告你,你休想接近哈利,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复合了!复合你明白吗?哼哼,你没有机会了!”

“嗯?我对波特队长真的没什么想法,德拉科你可以不用这么防备我的。”汉克斯无奈苦笑,“我只是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你所描述的波特队长和我看见的波特队长不太一样,所以我只是好奇,真的没有其他心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整天追着我问哈利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出于好奇而不是因为你喜欢他?少撒谎了,你连哈利的生日,喜好,偏爱的食物和颜色都要问,还说不是喜欢他?别费心思了,他是不会喜欢你的,哈利只会喜欢我一个人。”德拉科从床上下来,站在汉克斯面前,双手抱胸。

“我知道,我知道。”汉克斯合上文件夹,从身后的桌子上拎出一个甜点盒子,“给你,你的哈利送来的。”

“哈利?他什么时候送来的?”德拉科挑眉,看了眼汉克斯,伸手接过,打开后发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甜点,“我怎么不知道?”

“很早的时候,四五点吧。”汉克斯把水笔夹回文件夹上,“你那个时候还在睡觉,波特队长说那就不要叫醒你了。哦,对了,他说之后几天要跟踪一个什么嫌疑人,不能过来看你了。”

“啧,怎么突然要跟踪嫌疑人,万一他受伤了怎么办呢?”

“你不是说过他的擒拿术很棒,枪法也很准吗?不会出事的吧。”汉克斯看着德拉科捡了一颗马卡龙扔进嘴里,“别担心了,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肩膀吧,今天还疼吗?”

“废话!”德拉科白了汉克斯一眼,“你被划一刀试试?这才几天啊,哪能这么快就愈合?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连这么点常识都没有?”

“行行行……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汉克斯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退出了德拉科的病房。

“哼。”金发男人端着一盒马卡龙坐在窗边吃着,掏出手机给哈利发去消息,表达一下他对男朋友的关心爱护之情。

 

汉克斯走出病房,向站在外面的马尔福夫妇点头致意。

“德拉科今天不错,你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纳西莎隔着门看了看对着手机笑得傻兮兮的儿子,摇了摇头:“不用了,他正在和哈利聊天呢,我们就不打扰了。那盒点心他还喜欢吗?”

“他一直很喜欢,马尔福夫人。”汉克斯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德拉科最近情况不错,过几天或许可以出院回马尔福庄园住几天,之后再回来检查。他不能离开病房太长时间,毕竟还没有痊愈……希望你们能理解。”

“我们知道,”他看着德拉科,眼里满是自责,“这件事是我的错……”

“别这样说,卢修斯。”纳西莎俯下身子握住他的手,“这不怪你。”

“可我的确没有保护好小龙,如果我当时对里德尔再谨慎一点,他就不会……”

 

他就不会找上德拉科。

 

七年前。

离开公寓后的德拉科去了地窖,一连五天都在里面醉生梦死。嘴上说着恢复单身是摆脱麻烦,可心底却没有一丝离开麻烦精的愉悦,那里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潘西实在是看不下去德拉科整天搂着黑发绿眸的女人喝闷酒,拉着布雷斯一起给德拉科举例了他的种种双标行为。

比如从前德拉科的床伴住院时,他正和潘西他们约了饭局,于是德拉科毫不犹豫地抛下女人,但住院的人一换成哈利,德拉科就放了朋友们的鸽子全心全意在男孩病床旁边陪护,兔子苹果削得不要太熟练。

比如从前布雷斯不小心称呼德拉科的床伴为“德拉科的小女友”,德拉科二话不说拽着好朋友的领子举着拳头威胁——“你再说一句试试”——然后走到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旁边亲昵地捧着她的脸,轻声说着“你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对吧”,那模样,像极了威胁小朋友的校霸。

但当德拉科听到潘西多次故意称呼哈利为“你家小男友”时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很配合地接上话。

“是啊,我家哈利很可爱啊。”他翻着手机里的相册,里面满满都是他拍下的哈利照片。

 

“承认吧,德拉科,你就是爱上他了。”潘西靠在沙发上,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

“是……我承认。我一直梦到他。”德拉科终于开口, “我没法忘记他求我留下来的样子,也没法忘记我对他做了什么。我爱他,而这个结论我早就该知道了……不,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不敢承认,从我看到他被其他人包围着而我感到不舒服的时候,我就该承认他对我来说不只是床伴,他是我爱的人,他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宝贝。真可笑不是吗?我叫过无数床伴宝贝,甜心,蜜糖,但是她们都不是我真正心尖上的人,而真正的宝贝,甜心,蜜糖却被我认成了床伴。”

“我还叫他idiot,到头来,我才是那个蠢货。”

“我该怎么办?潘西。”德拉科无助地看着黑发女人,他的眼睛里和脑子里都是那个被自己丢下的黑发少年,“我现在该怎么办?”

哒哒哒。高跟鞋跟敲击在地面上,潘西来到德拉科身前蹲下。

“去找他,德拉科。告诉他你犯了多愚蠢的错误,做了多错误的决定,求他原谅,不管他是要你下跪认错还是从大本钟上一跃而下以表决心,你都要干!告诉他你所想的,离开他后你所感受到的……”

“孤独,寂寞,无助...我好想他,潘西……”德拉科抱住潘西,他的眼角微微湿润,微醺的德拉科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他像一个失恋的人一样,脆弱可怜。

“去吧,回家吧,德拉科。”

 

抬起的手放下了。德拉科蹲在公寓门前,晚风吹散了他的酒气,恢复了些许理智的他感到害怕了。如果哈利不在呢?如果他不愿意再次接受自己呢?

脚下的地毯不平整,德拉科掀开来后发现那是备用钥匙。

还是一样呢。德拉科笑着捡起了钥匙。每次他忘带钥匙出门的时候哈利都会在门口的垫子下放上一把。分手的时候德拉科把钥匙留在了卧室,这一定是哈利怕他进不去才放着的。

因为一把钥匙,德拉科有了信心,他开门进屋,在一片漆黑中踮脚上楼来到哈利的卧室外。

门开着一条缝。现在是十一点,哈利应该是刚躺下没多久。德拉科敲了敲门,不出所料没有得到回应。他轻声喊了几声“哈利,我要进来了”后推开了门。

没有人。床上干干净净,没有睡过的痕迹。

咔。

一声响动从德拉科卧室传来,他连忙过去,发现衣柜没有关上,偷偷地留了一条缝,床上也凌乱不堪。

他心领神会地走向衣柜,盘算着哈利大约是想他了,所以睡到了他的卧室里,不过没想到德拉科会半夜回来,又惊又羞的哈利于是躲进了衣柜。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行为,像是追寻Alpha信息素的Omega,抱着他的枕头才能入睡。

“衣柜先生,我又来了。”德拉科叩响了柜门,“很抱歉我又来打扰你了。我又弄丢了我的爱人,我的宝贝,我的甜心,我的哈利·波特。”他倚靠在柜门上,对着打开的那条门缝传话说。

“我有罪,衣柜先生。我和朋友打赌,说我能在一个月内追到他,事实上,我成功了。我利用了他的善良和纯真欺骗了他,我成为了他的初恋,得到了他的初吻和初夜,拥有了他的一颗真心。但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他。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他,不然怎么会允许我的朋友们称呼他为我的男朋友,也不会为了照顾生病的他放了朋友们的鸽子,更不会因为他和其他人过于亲密的接触而生气吃醋,还把愤怒转移到他身上。”

“我很抱歉我用错误的方式表达了我的想法,表达了我希望他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念头,我不喜欢也不愿意他和别人接触。那样一个甜甜的,软软的男孩子就应该是我一个人的。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有这么强的占有欲过,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失去理智的人。也是我这二十六年来第一个爱上的人。”

“我后悔了,衣柜先生。我不该用那样的方式去告诉他真相,不该那样离开他,连着五天音讯全无。我不敢想象他这五天是怎么过来的。他有按时吃饭吗?他有好好睡觉吗?他有想我吗?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我都想知道。也许我之前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希望我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一个专属于哈利·波特的男朋友。所以衣柜先生,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衣柜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服和衣柜摩擦时发出的声音——是哈利紧张地缩在衣柜角落红着脸听他的告白吗?是不是和教堂里听人忏悔的牧师一样,他们之间只隔了这一层木板?哈利会宽恕他的所有罪恶和他重新开始吗?

“我可以开门了吗?”

“那我开门了哦?”

“3……2……1……”

“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你,永远爱你。”衣柜里的小人扑到德拉科怀里,他们一起摔倒在床上。

他以为场景会重现,但是没有。德拉科打开衣柜,黑发男孩背对着他站在里面。

几天不见,哈利看起来高了一些,和他想的不一样,他的男孩没有穿着睡衣而是穿了一套外出的常服,他背对着德拉科站在衣柜里面。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德拉科问了一句,男孩还是没有反应。他走近才发现哈利脖子歪着,而且还戴了一顶帽子。

“哈利?你怎么还戴着帽子?我们谈谈好不好?”他拍了拍哈利,不小心碰掉了男孩的帽子。

“啊,你帽子掉了……”德拉科伸手去接掉下的帽子,但那顶黑色的鸭舌帽没有落地,只是晃晃悠悠地悬在半空,有一根绳子穿过帽子后面的扣带系在了男孩白嫩的脖子上,另外一头系在衣柜横杆上。

“……哈利?”德拉科声音颤抖,他害怕地碰了碰哈利的肩膀。

男孩缓缓转过身来。

清冷的月光落在房间内,虽然不如白昼时明亮,可也足够让德拉科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清楚地看到转过身的哈利脸色青白,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无神地盯着地面,眼珠充血还往外凸;哈利的双手垂在身侧,指甲里有不少皮屑,手指上也有几道深深的勒痕;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紫红色的勒痕,系着一条黑色的绳子,皮肤上有很多抓痕,有几道还渗着血点,他的脖子上还有一个精致的缎带蝴蝶结,这让哈利看起来像是一份待人拆开的礼物。

“No!No no no no……哈利!”德拉科叠声大叫,“你不要吓我!哈利!”

哈利面无表情地悬挂在衣柜里——他早就没了呼吸,自然是不能对德拉科的喊话有所回应。

“哈利!不要这样!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你别离开我……”德拉科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抱着男孩的双腿,颤抖着手去解横杆上的绳子。可是那绳子很粗绑得又紧,德拉科单手根本解不开。

“别白费力气了,德拉科。”德拉科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他似乎朝着德拉科走来,“我绑得很紧,你单手是解不开的。”

德拉科听到声音回头看去,月光下,一个黑影从窗帘后走出来:男人的左腿似乎有些问题,因为他走路时有些跛,身子微微向右倾斜,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

“你先回到车上,虫尾巴。”那个男人命令着身后的人,“这是我和弟弟的重逢,外人不能在场。”

“是……是的老大。”虫尾巴松了一口气,他跑到阳台,抓着绳索滑了下去。

“哦,不要介意,我亲爱的德拉科,我们没办法走正门,只能这样了。”那个男人向德拉科走来,一张残缺的面容暴露在月光下,“要拥抱一下吗,我亲爱的弟弟?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那个男人脸上有严重烧伤的痕迹:一只眼睛因为烧伤不能完全睁开,鼻子也少了一半,嘴角的皮肤也因为大火而严重萎缩;他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兜帽,露出的脖颈处的皮肤也布满狰狞的疤痕,可怕极了;他的身上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烧伤——德拉科看到他伸出的手臂上有大片大片的伤疤,左手小指甚至萎缩到难以看见。

“你是……你是……汤姆吗?”德拉科仍然抱着哈利不撒手,尚有余温的尸体让他觉得哈利还不曾离开这个世界,“你……你没死?”

“如果我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谁?”里德尔踢开脚边碍事的东西——德拉科瞄了一眼,发现那是赛博的尸体——向他走来,“你们都希望我死在那场火里?真可惜,我活着出来了,虽然废了一条腿而且毁了大半的皮肉,但是我好歹活着出来了,能找你们复仇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复仇?”

“当然是你们马尔福家族,不然呢?呵,嘴上说着不会计较血统,会在我们之间选择更优秀的人继承集团,可最后不还是决定把继承权给你吗?就因为你身上流着的是马尔福的血,父母出身名门,而我是你们大发善心从孤儿院里收养的野种,父亲可能是个酒鬼,母亲可能是个婊子……可是我聪明啊,我有能力有手腕,和你相比我是个太合格的继承人,难道不应该由我继承这一切吗?可是你那愚昧的父亲只看血统……为了得到他的信任我做了多少事?为了得到你的信任我给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最后我不得不用自己的生命做局,策划了那起绑架案,可是他做了什么?他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火场里!听着我的求救声却见死不救!所以这不怪我,这场复仇,我做得名正言顺!”

“你策划了绑架案?为什么?汤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想要什么!”

“从前是为了得到马尔福集团,”里德尔掐住德拉科的脖子,金发男人的脸由红变紫,他抓着里德尔的手,指甲在上面留下抓痕——就像哈利做的那样,“不过现在是为了让你们尝尝失去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感觉……”里德尔凑到德拉科耳边低语,“还有死亡是什么感觉。我承受过的痛苦,都要加倍还给你们!”

德拉科看着里德尔狰狞的脸,缺氧让他的意识模糊,挣扎的双手也没了力道,缓缓垂下。

“不过我们可以等下再说这个,毕竟我们兄弟多年不见,一上来就杀了你太不礼貌了,我们还是先聊天吧。”里德尔松开德拉科,金发男人倒在地上,捂着被掐得通红的脖子大口喘气,冰凉的空气进入他火辣辣的喉咙缓解了他的缺氧症状,眼前的画面也清晰起来,他又看见了里德尔狰狞恐怖的脸。

“喜欢哥哥为你准备的新年礼物吗?现在是新年了对吧。真是抱歉,我逃亡太久了,都没有时间概念了。”里德尔俯身看着德拉科,拉起还在不停咳嗽的金发男人。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了哈利!”德拉科听着里德尔平淡地说出他杀了哈利这样的话,愤怒地晃着他的肩膀。可是他哪有什么力气,连里德尔的肩膀都扶不稳,脚步虚浮得根本无法站立,里德尔轻轻一推,他便被摔在衣柜上。

“为什么杀了他?”里德尔嗤笑一声,他压着德拉科的肩膀,逼他直视衣柜里悬挂着的哈利的尸体。“其实他根本不在我的计划里,我的计划是在你父亲死之前杀了你,然后告诉他你的死讯——为了让他相信,我会带着你的头去找他——让他体会一下心痛的感觉,毕竟他才是我的复仇对象,你不过是我用来打击他的武器罢了……不过我这么利用你总归不太好,于是就想在你死之前送你一份礼物,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你会喜欢什么。”

“正巧你们分手那天我就躲在阳台准备跟踪你,寻找机会下手,所以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你说过他只是个床伴,只是个猎物,你根本不爱他,但是他看起来对你一往情深,你走了之后他哭了好久好久,一看就是会缠上你的那类人。我知道你很怕麻烦德拉科,所以我就打算杀了他为你解决这个麻烦——就像从前我为你收拾了那么多烂摊子一样,再次帮你善后。之后的几天里,我白天就蹲在这儿观察那个男孩,思考如何下手,为了掩盖踪迹我还杀了那条狗;晚上在酒吧门口等你,结果你一直没出来,”里德尔看着不远处早已僵硬的赛博尸体,拍了拍德拉科的脸。

“说起来这个男孩对你倒也是真心,你走了之后,他一直郁郁寡欢,每天都守在门口等你回来,连家里少了只狗都没发现,今天下午甚至换好了衣服要去找你……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动手的。”里德尔侧仰着头望向衣柜里的尸体,嘴角微微上扬,回忆如何杀了哈利这让他感到兴奋,“我戴上手套,拿着绳子从他身后靠近他。他太着急了,急着去见你,都没有发现我就在他身后……我很顺利地把绳子缠上他的脖子。”里德尔拿出一根领带缠在德拉科的脖子上,一步步还原哈利的死亡现场,“就像这样……然后双手往两边一拉!”

德拉科脖子上的领带瞬间被抽紧,他瞪大了眼,双手紧紧扣住领带,喉咙里发出“嗬嗤嗬嗤”的喘息声,双腿胡乱地在地板上蹬着,踹着衣柜、双人床、床头柜。里德尔在德拉科身后看着他垂死挣扎,大声地笑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德拉科!当时他也是这样挣扎求生的!哈哈哈哈哈哈!”里德尔松了领带,德拉科躺在地上,脖子上露出一道深红色的勒痕,还有数道被自己抓出来的红痕——如里德尔所说,哈利就是这样挣扎的。

趁着德拉科没有还手能力的时候,里德尔往他喉咙里扔了一颗小药丸。这是他从前惯用的手段,先用药物控制受害人,让他们意识模糊,肌肉松弛,便于自己控制。不过这个药物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生效,因此里德尔往往提前给被害人们用药,先折磨他们一会,等药效发作时正好可以杀了他们。就像现在他对德拉科做的一样。

“他挣扎得很厉害,德拉科,”里德尔起身看着衣柜里挂着的哈利,“他把我撞到墙上,撞得很猛烈以致于墙上的画框都掉了下来……我勒着他的脖子,把他往楼梯上拖。你也看到了,我受了伤,上楼梯特别费劲,尤其是在他还没死不断挣扎的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只能把他压在地上,脚踩着他的后背,用力地勒死了他。你瞧。”里德尔伸出手给德拉科看,“我戴着手套可还是留下了勒痕,啧啧。”

“勒死他之后我本来是想把他分尸的,可是那样的话会把你的房子弄得一团糟,而且尸块也很难摆放得好看——相信我,满地的血加上凌乱的尸体是真的不好看——所以我就把他拖到这儿了。看,我还给他打了一个蝴蝶结。你还记得吗?从前我送你的每份礼物都有这样的蝴蝶结,这次当然也不能例外……本来我还在想要怎么让你看见这份礼物,没想到你今晚就回来了,怎么样,喜欢吗?”

“不喜欢!我不喜欢!你把哈利还给我!还给我!”德拉科双眼血红,从背后冲上去抱住里德尔,将他扑倒在地上,“我爱他,那是我男朋友!你为什么杀了他,我们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把他还给我,里德尔!”

“你的男朋友?”里德尔还手,推开德拉科,一脚踹在他小腹上——他自己也没站稳,向后一晃,“我竟然不知道你会把你爱着的人当成猎物,床伴,会拿他来打赌……我不懂爱,德拉科,可是我不觉得你这是爱的表现,你这样做不就是玩弄他吗?就像我玩弄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一样?你根本没有把他当人看待吧?因为我也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人来看待,对我而言,他们是死在我手上的动物……对你来说应该也是如此吧,那个男孩不过是……一个新奇的玩具?看来我们在这一点上还是很统一的。”

“我们不一样!你是个疯子!杀人犯!”德拉科捂着肚子,凶狠地瞪着里德尔,哈利在一旁的衣柜里安静地听着两个男人争吵,“我只是,我只是没有意识我的爱,我晚了一步,但是我是真心爱他的……”浅灰色的眼流下眼泪,德拉科胡乱地抹去泪水,他看向里德尔的眼神里充满仇恨,“你杀了他,你怎么能杀了他!”

“你们马尔福怎么可能会有真心这种东西……你不是嫌他麻烦吗?我帮你杀了他难道不好吗?”里德尔不屑地嗤笑一声,“不过现在说这么多也没有用了,德拉科。他早就死了,你看,他根本没有知觉了。”里德尔掏出放在口袋里的小刀,右手一挥,哈利的小腹上多了一道伤口,匕首的刀刃部分完全没入哈利身体,可是黑发的男孩丝毫没有挣扎,他像个破烂的晴天娃娃一样左右摇晃着,“你看你看,他根本没有知觉不是吗?现在的他就像烤炉里不断旋转的烤肉一样,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里德尔瞪着眼,发出病态又难听的笑声——像无数片指甲划过黑板,像无数刀尖划在玻璃上——他戳着哈利的尸体,让哈利不断地旋转着,真的如同烤鸭炉里不断转着的烤鸭。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对他!”德拉科失去了理智:本以为能和心爱的人和解,谁知道一开门发现的是他的尸体,而凶手正是自己视作亲人的里德尔,而且这个肇事者还在不断挑衅自己,将杀死哈利的经过娓娓道来,甚至侮辱了哈利的尸体。他拔出哈利小腹上的匕首,挥着它就朝里德尔扎去。

里德尔躲闪不及,衣袖被匕首划开,手臂上多了一道伤口。

“开始了吗?准备好被我杀死了吗?”里德尔扯下破碎的袖子,对于自己见血这件事并不愤怒,甚至还有些兴奋,“来吧,德拉科,让我看看这几年你是不是还像从前那样会打架。”

他们纠缠在一起,德拉科挥刀向里德尔扎去,跛脚的男人呵呵呵地笑着,一边躲闪一边扶着墙壁向外走去;喝了些酒又受到药物影响,德拉科并不清醒,他脚步虚软,行动迟缓,挥刀的力气也并不大。几番较量下来,里德尔身上只多了几处不轻不重的伤口,但德拉科的体力却消耗了不少,他摔倒在地,手机摔在地上,屏幕亮起蓝幽幽的光,手中的匕首也飞了出去。

“差不多了吧,玩够了的话我们就结束吧。”里德尔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向德拉科走去,德拉科挣扎着动了动手指,屏幕上落下他的眼泪和冷汗。

“干什么,德拉科?大晚上给我打什么电话?哈利没有原谅你吗?”

“你在做什么德拉科?”里德尔夺过手机,屏幕上显示德拉科刚拨通了潘西的电话,“啊,你在求救吗?”

“你是谁?这不是德拉科的手机吗?”听到“求救”一词,潘西警觉了起来,她质问里德尔的身份。

可是里德尔没有回答她,他将匕首插入手机,将德拉科最后一丝希望毁灭殆尽,“好了,德拉科,电话你也打了,那么现在也该结束了,不然等帕金森小姐报警我就没有机会和你玩了。”

匕首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德拉科身上,但意识模糊浑身无力的他并没有能力阻止里德尔的施暴,他只能感受温热的血液从自己的血管里、身体内流到地毯上,顺着地毯渗到地板里——他身下的地毯早就被血液浸湿了。

他的手臂被切开,胸腹上都是刀伤,锁骨也被毁得皮开肉绽;里德尔拽着德拉科的头发把他往楼下拖,德拉科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摔在冰冷的台阶上,恍惚中他看到了不久前的平安夜晚上,他和哈利在楼梯上缠绵的样子:月光洒在楼梯上,哈利身上泛着可爱的粉红色。可是紧接着他又看到了那个面色青白了无生气的男孩,他被悬挂在衣柜里,那个他们曾经玩过捉迷藏的衣柜先生里。

“德拉科……”德拉科望向一楼,他的哈利不安地攥着衣角,怯生生地盯着他,“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和好吧……我不会再拒绝你了,你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好,我不走了,哈利。德拉科朝哈利伸手。

“德拉科,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哈利出现在二楼,他跪坐在地上哭得很伤心,肩膀一抖一抖的,赛博在他身边舔着主人的膝盖,“你别走好不好?你别丢下我。”

不,我不会丢下你的,哈利,我回来了,我来找你了。德拉科伸长了手想揉揉他的脑袋,安慰哈利别哭了,可是里德尔拉着他越走越远,他根本触碰不到他的男孩。

“德拉科……”

“德拉科!”

“德拉科……”

哈利在他的四周出现,在公寓里跑来跑去,或惊喜或悲伤或羞愤地喊着他的名字。

 

哈利躲在厨房里,穿着他买的情趣围裙迟迟不肯出来,只露出脖子和半个肩膀,德拉科能看到少年细嫩的脖子被一圈黑色蕾丝环绕;他的手指紧紧扒着墙壁,又羞又怒地看着他:“我才不会穿这个给你做饭!太,太暴露了!德拉科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啊啊啊!”

 

哈利藏在窗帘后面,纤细的脚腕从窗帘下露出来。德拉科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房间另外一头传来,他喊着哈利的名字,问他躲那儿了。窗帘后的小人动了动,紧张地探出小脑袋来,趁着德拉科背对他的时候一溜烟地跑到沙发后面蹲下。

“我听到脚步声了,你是不是又换地方藏了?不行,哈利你犯规了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由远到进,一个修长的人影靠近沙发,将后面躲藏着的少年抱了起来,“抓到你咯!”

 

德拉科被里德尔一路拖到客厅里,他看到自己的血留在台阶上,形成了一道蜿蜒的血迹;看到楼梯尽头蹲着一个小人——一个瘦瘦弱弱,只有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他拿着抹布蹲在楼梯上擦拭血迹。德拉科看见了他的黑发,看见了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孩子一脚踹在了那个小男孩身上,他一路滚下楼梯,然而那个肇事者站在楼上看着狼狈滚落下楼的孩子捧腹大笑。

“看看你的蠢样子,波特!”

小男孩摔在底层台阶旁,他的额头磕破了,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擦干净地板,波特!”那是一个女人的高声尖叫,“你把地板弄脏了!”

可是那个小男孩受伤了,没有人去帮帮他吗?看着那个男孩咬唇落泪,他无比心痛。

 

“我的疤就是这么来的,”德拉科回头看见哈利坐在沙发上看书,身旁是一个模糊的金发人影——那是他自己,只是面容模糊,看不清楚——哈利撩开额前的头发,“你看,闪电形的伤疤。”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德拉科心疼地捂住哈利的伤疤,“这太过分了,哈利,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家人。”

“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你不会这样的对吗?你会保护我的对吗?”黑发男孩蹭到了德拉科怀里,贪恋男人身上的气味和温度。

“当然。”

对不起,这一次我没能保护你。

德拉科的手垂下,沙发上的人影随风消散。

 

他被里德尔摔在地上,刀刃的反光让他闭上眼睛。

“德拉科?你还好吗?”房门被敲响,有人在门外焦急等待。

德拉科朝门口望去,他看见了哈利,黑发男孩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然后小跑着去开门。

救我,哈利。

 

“只能这样了吗?不能……”卢修斯欲言又止,无奈地看着病房里的德拉科。

汉克斯移开眼,看着病房里的德拉科,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我研究了德拉科的病历,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正常生活,只是不能完全恢复。”汉克斯顿了顿,“德拉科是在经历了那次谋杀后才变成这样的,他不只是生理上受到了伤害,心理上也留下了阴影,他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而埋藏了那一整段记忆,所以他不记得关于那场意外的任何信息,也不记得真相。他的大脑为德拉科营造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美好的,虚假的世界,而德拉科坚信他的大脑所营造的世界是真实的,他一直在潜意识中继续构造这个世界,将现实世界和他的幻想联系在一起,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把我想象成哈利的追求者——因为我为了了解他的幻想过问了太多关于哈利的问题,这让他对我差生了敌意和误会。”

“可如果是幻想,为什么小龙这七年里都安然无恙,直到最近才爆发?”纳西莎不解的问道。

从那场谋杀之后,德拉科安稳地度过了七年。从医院出来后他的确沉寂了一段时间,可过了几个月,他又变成了那个风流多情的马尔福少爷,对那场谋杀,对那些过往,对那个男孩闭口不谈。纳西莎知道德拉科每周都会有几天回到那所公寓,也知道后来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叫Chris的黑发男孩,不过她都默许了——德拉科需要这些来寄托他对哈利的感情。可是纳西莎没想到的是,在今年的七月,没有任何预兆,德拉科的病情突然爆发了,他对布雷斯说他终于找到机会了,他和哈利终于重逢了,而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的黑发男孩离开了。

“也不能说是没有预兆。”汉克斯翻开文件夹,里面有他整理的关于德拉科所说的“那七年”。

“按德拉科告诉我的说法,在他幻想的世界里,哈利在七年前没有死亡,只是离开了公寓,而里德尔也没有袭击他。在意外发生的那天,他打开衣柜没有看到哈利的尸体,看到的只是空荡荡的柜子。”汉克斯停顿了一下,他翻阅笔记,组织语言,从德拉科零散的语言片段中找出线索将他的故事串起来,“之后的七年他们一直没有见面,在这七年里,德拉科的幻想和现实高度一致,直到……上个月,里德尔一案进行终审,报纸上刊登了里德尔这几年所犯下的所有案件,其中一份报纸刊登了哈利的照片……”汉克斯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张报纸,“恐怕德拉科所说的‘和哈利重逢’指的就是这样的重逢。”

卢修斯接过报纸,上面有一张哈利两寸证件照,那应该是他进入警校的时候照的。

新闻报道了里德尔九年以来犯下的所有谋杀案,文章洋洋洒洒占了整个版面,而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他向马尔福家族寻仇的那一段。在火场逃生的两年后,为了向卢修斯复仇,里德尔回到伦敦准备杀了德拉科,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他在德拉科的公寓里杀了德拉科当时的男朋友,一个警校的学生,哈利·波特。之后他抓住了回到公寓的德拉科,在逼迫他吞下药物后进行了残忍的虐待,在德拉科身上留下几十道刀伤。最后还是德拉科的好友,潘西·帕金森小姐及时报案——她接到了德拉科的电话,但是电话另外一头传来的却是“早已死亡”的汤姆·里德尔的声音。

警察声称赶到公寓的时候里面到处都是这位马尔福继承人的鲜血,楼上卧室的衣柜里还有一具年轻男孩的尸体,阳台上挂着一根绳索,上面沾着血迹——里德尔再次逃脱了。

卢修斯收起报纸,接下来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了。

里德尔从德拉科的公寓逃出来直接驾车来到了马尔福庄园,熟门熟路地摸到他和纳西莎的卧室,刺伤了正在睡梦中的马尔福夫妇。如果不是警察及时赶到,只怕他们两人也免不了和哈利一样的命运。虽然他们没有因此丧命,但是也留下了难以消除的伤痛——纳西莎的后背遍布刀伤,从那天起她再也不能盘起头发也不敢露出后背;而卢修斯则失去了直立行走的能力,下半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在德拉科的幻想里,哈利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刑警,而里德尔归来复仇,他换了和德拉科一样的容貌,跟踪他,模仿他,然后杀了人来陷害他。不过在哈利的调查下,一切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是里德尔铤而走险绑架了他们,不过最后他们还是逃了出来并且成功复合,再次在一起了。而里德尔……彻底死亡了。在德拉科的幻想里,他们重归于好,一切都很完美。”汉克斯合起文件夹,“如果只靠药物控制,德拉科的情况不会变得更糟糕,只是他会一直活在有哈利的幻想世界里,需要身旁的人配合他把这场戏演完,但是演戏终归会有露馅的时候,幻想一旦被打破,德拉科将会精神崩溃;如果要治疗的话,我们可以将哈利逐渐抽离他的幻想,找一个理由让哈利从德拉科的幻想里落幕,顺利的话德拉科可以回归从前的状态。当然,这么做的风险也是存在的,如果德拉科无法承受哈利再次离开的痛苦,那么他也会精神崩溃。”

马尔福夫妇相顾无言,半晌后,纳西莎点头致谢。

“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第二天,汉克斯照例来到德拉科的房间巡查,发现金发男人皱着眉头躺在床上,捂着肩膀喊疼。

“怎么了,德拉科?肩膀很疼?”汉克斯拿出酒精和绷带走过去,在德拉科床边坐下。

“嗯。昨晚开始就疼得不行。”德拉科抽着嘴角拆开绷带,“是不是我的伤口恶化了?怎么办,我之前还和哈利说伤口今天就能好,让他不用担心,他还说晚上要视频通话检查一下,如果发现我骗他就要取消之后的意大利旅行……啧,都怪你,你要是昨天给我换药,我的伤口就不会发炎了。你看!这儿都流血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汉克斯用棉签沾了酒精,小心地涂在德拉科的肩膀上,“我会和哈利解释的,你们的意大利旅行一定不会泡汤的,我保证!”

“行吧……”德拉科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汉克斯的道歉,他的肩膀上通红一片,绷带上面渗出血点,染红了棉签。

汉克斯给德拉科重新缠上绷带,嘱咐他这几天肩膀不能碰水,睡觉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要压着肩膀。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德拉科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掏出手机,“你出去吧,我要给哈利打个电话。”

“好。”汉克斯收拾好换下来的绷带和刚刚用过的棉签,把它们扔进垃圾桶。

绷带和棉签上干干净净,没有血迹。

 

汉克斯回到办公室,拿出德拉科的病历,翻到新的一页,提笔记下德拉科今日的病情。

“8月27日,德拉科仍然存在幻觉……”

 

 



IF线只是另一种可能性,和正文是两个平行宇宙!!!

IF线只是另一种可能性,和正文是两个平行宇宙!!!

IF线只是另一种可能性,和正文是两个平行宇宙!!!

正文...是甜的😭😭

 

 

最近更新《深夜谨记关直播(下)》,咳咳,这个是纯糖,可以缓解一下...看完这篇的..那个..嘿嘿嘿(尬笑)

=============================

欢迎订阅图多多坑群游览手册!

 

评论(141)

热度(688)

  1. 共2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